敬阿玛的，又不是外省进献，阿玛就收了吧。”
雍正哼了一声，走到书案后面坐在龙椅上，又握起朱笔。
弘历又行了个礼，退出勤政殿。
直到上了小船，弘历才算松了口气。阿玛再往他房里塞姑娘，他真要仰头望天，欲哭无泪了。
暖阁里，富察玉竹哄睡了女儿，将她轻轻放到摇篮里。弘历进了暖阁后，转身关上门，拥着富察玉竹便往床边走：“我累了，陪我午休吧。”
富察玉竹瞧着弘历脸上神色有些怪异，开口问道：“阿玛找四哥有大事？”
“大事还真没有，阿玛只是又想往我房里塞姑娘。”弘历躺到床上，一把将富察玉竹拥进怀里。
富察玉竹笑道：“那是好事啊。”
“我可不觉着。”弘历瞧了富察玉竹一眼，“今日我拒绝了阿玛的好意，你心里有没有在偷着乐？”
富察玉竹却皱了下眉：“四哥竟然敢违逆皇阿玛的意思？”
“其实我此生有一位妻子，已经够了。”弘历认认真真说着，“一颗心就那么大，哪儿装得了那么多人。屋儿里的人太多，有些人可能连相貌都记不得，放在暖阁里当摆设么？”
富察玉竹轻笑出声儿，搂住弘历的脖子，轻轻吻了下他口唇：“虽然不该，可是此刻玉竹心里是高兴的。”
“我也是高兴的。”弘历搂住富察玉竹恢复纤细的腰肢，柔声说着，“我想你了。”
“我也想四哥，可是……”富察玉竹轻轻咬着口唇，“四哥还是再等等？”
弘历故意叹了口气：“几个月都忍了，没什么等不了的。”
富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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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犹豫了一下，附在弘历耳畔，低声道：“再等半日吧，总要入了夜。”
弘历笑了：“你早说么，今儿个晚上命厨房烤了鹿肉送上来。我们再喝点儿酒？”
“不知道四哥想喝什么酒？”
弘历想了一会儿，道：“还是不喝自家的，我下午去老五屋儿里串个门子，瞧瞧他那儿有没有什么好酒。”
富察玉竹笑着白了弘历一眼：“四哥你有些时候儿可真不像五弟的兄长。”
“左右我是大他的。”弘历阖上双眼，“第一次在阿玛身前儿说‘不’，我当时只觉着心跳得都快了些。”
“我知道四哥是怕我心里不高兴，其实……”
“其实主要是你家四哥想改过迁善，以皇阿玛为榜样，努力学习政事。如此一来，哪儿还有时间去应对那些年轻美貌的格格。”弘历打了个哈欠，“睡吧，先把晚上的觉补回来。”
富察玉竹无奈地摇了摇头，也阖上双眼。
晚上桃花坞的小厨房果然准备的烤鹿肉，弘历揭开下午从弘昼屋儿里‘赢’过来的女儿红，酒香扑鼻，他忍不住赞道：“老五果然精于酒道。”
富察玉竹笑道：“我若是五弟，见四哥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突然登门，必定小心应对，哪儿会让四哥赢走屋儿里的东西。”
“老五待我这个四哥还是好的。”弘历夹了一块鹿肉放到富察玉竹碗里，“只要是他屋里的东西，我看中了，他必定会割爱。”
富察玉竹点了下头：“这我还是信的，五弟不是个小气鬼。”
酒过三巡，富察玉竹的脸颊已微微泛红。奶嬷嬷哄着潇碧去睡了，弘历牵着富察玉竹的手走进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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