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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舔舔嘴唇，转身对蔫黄瓜说道：“你开潜行，往上面走走。”
他要试探，布鲁斯特会不会是想要放他们过去。
一开始陈凡就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蜥蜴巢穴全数被消灭之后，布鲁斯特并没有出现。
而刚刚装备冰霜之翼的陈凡，完全没有多想，只寻思着自己飞行的能力这么快就可以实验，是主动去云层中寻找的布鲁斯特。
也许，布鲁斯特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图呢？
“注意安全。”
陈凡拍拍蔫黄瓜的肩膀，蔫黄瓜转身，身体逐渐变得透明，飞快的往山上跑去。
就在他即将接触到那被云层笼罩的上半截的时候，一声龙吼震耳欲聋！
不亚于刚刚的火柱再次从灰云中喷涂出来，那些裸漏的山石融化，顺着倾泻的山坡流下。
对危险极其敏感的蔫黄瓜在火焰落到地面的一瞬间翻滚闪开。
陈凡赶紧扔过去几个加速力场，蔫黄瓜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他看着天空，咬牙切齿。
这一次喷吐龙息，布鲁斯特甚至没有露面，只有灰云被烈焰击散的瞬间，才看见那庞大的身躯，可是很快就又隐没再灰云之中。
战又不战，过又不过，究竟想干什么。
“牧师给我挂净化，我再上去会会他。”
眼看米德加尔特的进度越来越快，陈凡也有些着急了。
既然你不愿见我，那我就亲自过去。
反正你又不主动攻击，我死了也还有这么多队友可以拖住时间。
燃烧的云层中，陈凡靠着冰霜之翼散发的寒气抵抗炎热，艰难的飞行着。
“出来，布鲁斯特！”
陈凡怒吼：“是个公的你就出来硬碰硬，躲起来算什么东西？！”
一直到飞行时间结束，陈凡都没有看见布鲁斯特的身影。
他在空中好几次突然折返，想试试布鲁斯特是否就在自己身边，结果扑了个空。
“还要上去吗？”
陈凡看看一脸担忧的步采薇，笑道：“我再试最后一次。”
如果还不能看到布鲁斯特，那就只能硬闯了。
拿命逼出布鲁斯特！
而这一次，陈凡想到一个词。
“虫子！”
陈凡飞至云中，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复杂的音节，正是龙语里的虫子。
在龙族的语言体系中，这是最侮辱的词汇。
没有一头龙能忍受这种嘲讽。
对它们而言，荣誉高于一切。
终于，就在陈凡身侧，重新绽开的一缕金黄。
布鲁斯特再度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眼神中多了些怜悯的意味。
“为什么？”
依旧是龙语，对于这种语言，陈凡知道的不多，大概就相当于出国时那些旅游指南上的简单问候语。
布鲁斯特盯着陈凡许久，就在陈凡飞行时间快要结束时，它开口了：“被三神赐福的虫子啊，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
人类的语言，陈凡自嘲一笑，这是怕他听不懂吗？
“因为我要过去！”
“那上面是黑龙奥斯维德，我们的王，它厌恶一切闯入它领地的家伙，尤其是你们这些虫子。”
“所以，我就是要杀了他，斩断它的四肢，把龙头扔进岩浆里，让它的血液流满整座山脉。”
“呵，渺小的虫子啊，你连我都杀不了，怎么有勇气去面对我们的王呢？”
“你不打，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
布鲁斯特嘴角扯动，露出雪白的利齿，仿佛这个虫子的嘲讽是它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沉默良久，布鲁斯特缓缓开口，这一次，是古朴的龙语：“过去吧，虫子，既然你想感受龙族的威严。”
陈凡傻了，他只听得懂前两个词语，于是不自觉地用龙语问道：“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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