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
二癞子一听涨价了来劲儿了,抢过银子就跑边跑边应:“你就等好了瞧吧。”
那药可是连山里的野物都能毒死的,看他们云家这回怎么救。
山风吹来,阵阵凉爽,颇有春寒料峭之感。
云胡子看小娘子眉头紧皱,身形微抖,连忙脱了身上的大衣裳给她披着。
“当心着凉。”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制止她脱下来。
“咱们靠近山谷边的田,里面种的东西叶子都黄了。”梁田听说她回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
“我已经听说了。”她决定先绕着田埂看一圈儿,边走边问。
“会不会是新近开荒的田地太多,所以底层的根基不稳?”
当初正好借着村东头的稻草被烧,她让人铲了烧着的草木灰来施肥,应该不会是少肥料的缘故。
难道是肥料太足了,被烧着了?
“看这秧苗,压根看不出端倪。”
水稻在刚刚播种的时候,是不可能长虫的。
沈华灼顶着缓缓升起的阳光蹲在田埂上,长发随风轻轻飘舞。
眼看着便要滑下肩膀,落到泥水里。
云胡子赶紧扶住她。
“媳妇,别动。”他细心地替她用银簪挽了一个髻,虽然歪歪扭扭的,好歹固定住了。
沈华灼回眸一笑,衣衫翻飞间香气盈鼻,云胡子顿觉神清气爽。
“既然田里没有问题,就去看看旁的地方。”
沈华灼眨眨眼睛站起来,四处瞄了一眼。
山谷之中,清风微扬,晃动着周围的果树纷花飞叶,别有一番意趣。
再看身边的男人,一身英姿,挺拔颀长。
她满心满眼都是满足。
秧田里的事情突然就不急了。
“你说得对,我刚刚大概是太着急了。”人一旦着急了,就什么都想不到,容易失误。
她主动牵了云胡子的手,绕着田埂走了一圈,停在种满桃树、梨树的长埂上。
“梨花先开了。”白白的一片,晶莹如玉露一般,粉嫩嫩的看着只觉心旷神怡。
“嘀嗒,嘀嗒……”
水车不知道被谁踩动了,飞出了一片水花。
“喂,臭小子别玩儿了,东家还在树下了。”梁田看到了远远的朝着那边大叫。
上面的少年吓得连忙停了下来。
沈华灼的目光顺着看过去。
一大片秧苗有黄的、绿的,远远看去,青黄之间似有一条线将他们分开,泾渭分明。
“云朗,你看……”
她指着中间的那条田埂。
云胡子不明白。
他对于杀猪打猎要稍微擅长一些,至于农事会打下手。
“那里……那个地方不对劲。”
沈华灼拉着他,二人迎着山风往前奔跑。
长长的裙摆被风扬起,好似御风而行。
“梁田,这里有多久没有下雨了?”
零陵郡里前两天才下了雨,不知道村里的情况如何。
梁田憨直的面容上凝起一抹认真,他细细的回忆着:“五天前刚刚下过,是毛毛细雨。”标准的春雨。
那场雨唤醒了沉睡着的大地,让绿草露出了头。
“那这些秧苗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大约有四五天,刚开始看叶片泛黄我以为是正常的,但后来越来越黄,这才着急了。刚想送信给你……”她便回来了。
梁田说完盯着沈华灼看向的方向,突然明白了什么睁大眼睛:“东家的意思是……”
沈华灼歪着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说看!”
“是不是跟雨有关系?”
沈华灼摇头却又点头指着天空道:“不是雨,而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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