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回来,说是他在外面出差了小半个月,去哪里需要这么久,都听不到个音信。
挂断了电话,他刚转过身,发现徐一海还在,黑眸划过一丝诧异。
但他这会确实比较忙,郝哥那边材料发了过来,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那个。”徐一海说,“你,你认识白荔对吧。”
“她,她现在……”
纪霖汌眉眼微沉,突然拂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怎么了,你说。”他语气阴沉,烟烫到手指都毫无察觉。
“你还是快去那边看看吧,就在那边的后山。”徐一海匆忙地丢下了这句话,像是被鬼撵了似的落荒而逃,一边愧疚一边却又胆怯地哭腔,“我,我真的不敢得罪侯三。”
“操。”纪霖汌骂了一声,朝着徐一海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这会儿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是不是侯三等人给他下的套,只觉得大脑顷刻间嗡嗡直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炸开,头疼欲裂。
恐惧一瞬间占据了内心,他不敢想,也不敢用白荔去赌。
手机通讯录界面打开,他一遍遍地给白荔拨电话,但无论打了几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纪霖汌真他妈的要疯了。
过了两秒,电话终于打通。
“白荔?说话。”他紧咬着牙,喉咙深处紧到几乎要吐出来。
他在害怕。害怕到几乎全身颤抖。
这是他的错。
一瞬间自责和愧疚席卷而来,让纪霖汌几乎不能呼吸。
她原本可以不和侯三这些人扯上是非的,是他的错。
“哎哟,我说这陌生号码是谁呢,原来是诚越那小子的啊”侯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像是幸灾乐祸。
“你敢碰她一下,我要你死。”
他语气从未有过的平静,但握着手机的手腕抖得几乎要拿不住。
“威胁我啊?”侯三改变了主意,“不然这样,我用她的命换你同意提高拆迁款的额度,怎么样?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
纪霖汌赶到后山的时候,四周都被笼罩在一层阴影当中,叫人看不真切。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乌鸦的叫声回荡着,不寒而栗。
他其实怕黑,这是自小就有的。而患上幽闭空间恐惧症是在上一次车祸之后,当时他为了躲避逆行的货车,连人带车冲进了湖里。狭窄又密闭的车厢,水一点点漫了上来,从胸腔到鼻息,再到将他完全淹没。
自此之后,手臂的伤倒像是烙印,怎么都没办法从心底抹去。
薄汗很快就打透了整片后背,他碰了碰手臂那道疤痕,下意识去咬了唇角。直到血腥味从口腔中弥漫,他仿佛才清醒点。
后山的路很窄,窄到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坡。干冷的空气吹过来,像是刀子一样在脸上割着,脚底下踩得每一步,都能听到枯叶裂开的声音。
纪霖汌强忍着不适,一直到了侯三的约定地点,也是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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