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场仙神者无不实力尚可,早已跳脱四季寒暖之外,就算依季节着衣不过只是彰显自己高贵身份的一种形式主义。
身侧躬身相侍的仙婢欲垂眸相侍,伸探着想要服侍面前之人脱下外氅的纤细指尖却尚未来得及碰到那厚重的衣角,便被她随手挥退,杏眸似笑非笑:“可是来得不巧,扰了各位的雅兴?”
坐下却无人敢应,殿内静得仿佛只余浅浅的呼吸声。
两道目光联隔着一道不甚宽敞的门缝,在半空中相碰,然对方像只是轻瞧了一眼什么无关人等般,便轻而易举地飘然抬开,明明隔着不算近的距离,绫杳却还是感受到了旁侧男人的失落。
座下之人归根到底都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临有零郁等人前来道贺,那前排敞亮的位置便早已依据各自的身份分排妥当,此时叁清一家独大,天帝一脉也不过只是不甚有实力的近臣,更不必给他们什么面子,随意找个空置之处坐下便是,确乎连酒菜都不带安排…
视线扫视而过,前排尚是得体的位置除却空荡荡本应属于某个门外之人的主座尽都坐得满满当当,待至门前之人微动,另一道近门之侧的身影却是更快,在杏眸怔愣间上前,躬身侧位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北弭神君…?”
“殿下,请。”
神荼抬眸面前足足高了她一截的男人,对方却似乎全然无视了背后众人几乎如实质般讥讽的目光,颇是尊敬般,躬身而立。
“…重霄他,近来可好?”
说来嘲讽,座下名为叁清之臣的如是未见,最终却叫紫府洲的近臣与她让了位。
“主上甚好,牢殿下挂念,万事皆安。”
语罢,又仿似想到了对方的另一重语义,抿了抿唇继又接道:“若殿下何日有兴致,随时可来紫府洲闲叙品茗。”
一语双关。
既字面意思上颇是得体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另一层面上又告知了实则所挂念的魔兽谛申的安好,更为她日后来往紫府洲在众人面前提供了一个可信的借口。
见神荼始终未动,男人静静躬立在侧,始终未有抬眸多看一眼,放似彻彻底底基于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敬畏,这般的姿态反观众人几乎要将她瞪出个洞的凌厉目光,当真是添了几分别样戏剧性。
一番沉默拉锯间,终是妥协入座的身影却被一道粗犷的身影高声喝住:
“仙子此来,不欲打算解释什么?”
众人目光汇集之处,略后排一道足有九尺多高的粗硬壮汉满面嘲弄,凌乱弯曲的长须确乎还不干不净地沾着几分酒沫,显然醉过了头的模样,好端端的一句话却也因其怪异的语气裹满了不屑与阴阳怪气。
“解释?”
女子轻笑一声,眨了眨眼:“这话我倒听不明白。”
“若说是星潮,便又与我何干?”
“听不明白?与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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