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菀微摇了摇头,脸色也颇为凝重,她负手立于当下许久不动不语,沉吟半晌方才一叹道:“若要保住那孩子,堪比逆天而为,劝你们还是…”
故菀最后几个字不忍心说出口,毕竟那也是一个小小而无辜的生命,她无法劝说别人杀了他。
但谢归已心领神会,同样深深一叹道:“不瞒公子,这次我与小妹出行就是为了寻访一位名医,可不论多少名医,都劝小妹不要执着,甚至也说小妹性命堪忧。”
“既如此,又何必执迷呢。”
谢归一时未语,沉默稍许方才道:“小妹与那人青梅竹马,家父嫌那人家门平平,不准二人成婚。后来小妹任性出走,不慎被歹人挟持威胁父亲,但父亲执拗,认为小妹既自己离开,便不在是我谢家之人,所以不肯营救。”
故菀眉心微蹙,未想如今的谢家家主是这般冷情冷性之人,连自己的女儿也能放任生死而不顾。
谢归又叹一声道:“那人知晓此事,单枪匹马前去营救小妹,虽将小妹救出,但自己也受了重伤差点性命不保。许是上苍怜悯,在小妹的照顾下那人渐渐好了起来,二人便也隐居他处,私下定了终身。”
“都是痴情人。”故菀感叹道。
“若是一直如此也好。但后来家父得知此事,认为小妹给家门蒙羞,所以暗中派人追杀那人。而那人为了替小妹挡箭…”谢归最后摇了摇头。
“谢老爷竟然连亲生女儿也要杀吗?”故菀惊愕。
谢归摇了摇头说:“是意外。但无论如何,那人确实为了护小妹而死,所以小妹执拗要生下这个孩子。如今还无其他人知晓此事,因而我带她暂住此处安养,另寻他法。”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故菀倒是能够理解,那谢洛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心爱之人,痛恨至极却又无法血刃仇人,而爱人唯一的血脉又性命堪忧…
故菀不由得喟叹一声,感慨道:“谢小姐也着实不易。”
谢归从始至终的眉心就未曾舒展过,他语含恳求道:“在下与公子说这些本不足为外人道之事,就是希望公子能够明白小妹的苦楚,希望公子能够尽力救小妹。我已经寻遍名医却束手无策,公子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谢公子可知我是何人,便将这些密闻告知于我,不怕我以此威胁或是抹黑谢家?”故菀忽然反问道。
谢归听了却自嘲一笑,叹道:“我与小妹一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我也最疼这个妹妹。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又何惧流言蜚语。”
话必,谢归扬天长叹道:“公子或许不曾有过,这种无能为力却还想要奋力一搏的境况,为了那最后一线生机,其他所有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我如今便是如此。”
故菀不记得自己是否经历过他说的这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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