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似乎很满意我不知道这些钱财的事,可即使我和龙煌灼同居将军府的那些日子,又没有持家理财,不知道这些又有什么奇怪的。
淑妃道:“这些,不说救济难民,他招兵买马都够了。”
半月后,我的心腹从雍城归来,告诉我,龙煌灼说雍城不缺钱用,无需为他千里张罗。我只以为淑妃将属于他的钱财送去给了他,他不缺钱了,因而说这话。没料,心腹取出一物给我,说龙煌灼说的,我看了此物就明白。
却是一块碎金。
我故意打破龙御夜送我的金佛的碎金。
我明白了,果然都明白了。
龙煌灼看到碎金的第一眼,只怕就明白,我不为人知的珠宝都全给他了,自这次碎金起,我现有的那些珠宝都是龙御夜送的,都动不得了。他不要我为了他而涉险。
而随后龙御夜上早朝时,我在金銮殿外听到龙天浚在一个月前就从他的封地湘南带着他的十万兵马和大量的救济赵人的衣食金银到达了龙煌灼的雍城,算起来,我初送珠宝到雍城时,龙天浚就到达了。那个时候,龙煌灼的雍城便不缺日常需用了。
由着我一个月派送金银到雍城去,他不是在等我的钱用,只是在珍惜我在千里迢迢外,送到他身边的惦念和关心啊。
便没再锦上添花为雍城张罗财物,只是让自己的耳目关注着赵国的战争,也关注着雍城的动向。
四月下旬,慕容殇的燕军终于逼近了赵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赵都信阳。
燕军屯守在信阳城二十里外,不知是为了暂时休养生息,好一鼓作气拿下信阳还是怎么的,燕军半月来都毫无攻城的迹象。
赵国每一寸国土都充斥着战争残酷的味道,周国的每一片土地却还是和平安乐的。我照常坐在初夏缠满藤蔓和花朵的秋千上,手里握着那块碎金,神思不属地看着。然后一只手从我手里取走了那块碎金。不用想,我也知道来人是谁。怔怔地不敢抬目去看他。
我一动不动的目光只看的到那只手的拇指和食指闲适地捏转着那块碎金,低沉磁性的声音更悠悠地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落霞殿还有那么多的珠宝,怎么不索性都打碎了,好送到雍城去?”
他这般地平静,反是阴鸷的预兆,我只跪下,抑制住身体畏惧的战栗,不敢说一个字。我怕他,即使得尽他的万千宠爱,我还是怕他。
下颚被他的两指捏住,迫我抬脸看着他。对上他暗沉隐忍的黑眸,心虚便转为了愧疚和后怕。
他端看着我,声音依旧还算平和:“背着我做过的朝秦慕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在容忍。既然如此朝三暮四,当初又何必顺从了我?我答应你有了你之后再不想别的女人,我答应了,也做到了。而你是否也言行如一了呢?”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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