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挺而出,不免与她多聊了几句,临走前又主动邀请他们到将军府做客。
谢渺自是应了,待他们走后,室内只剩她跟崔慕礼时,却异常凝重。
她静了会,欲言又止地问:“这位邹夫人的丈夫……”
崔慕礼道:“是宁德将军,邹远道。”
谢渺久久没有。
红河谷灾银案的罪魁祸首,害死同行七百多名精兵的凶手,宁德将军邹远道。
前世她只红河谷灾银案真大后才了解此人迹,据说出前,他是定远侯的左膀右臂,平定北疆的功臣之一。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利益熏心,为灾银而害死七百余名护银精兵……
世人痛恨恶人,更痛恨两面三刀的恶人。真曝光后,邹远道被死死钉耻辱柱上,如秦桧一般遗臭万载。
然而实真是如此吗?
重活一世的她知道,红河谷灾银案是张贤宗扳倒定远侯府的一步棋,那为棋子的邹远道呢,证据确凿下,是否有不为人知的隐?
前世的定远侯府翻了案,邹远道没有,他以死谢罪,妻儿也逃亡死。
方才她见到了邹夫人与齐儿,邹夫人心善可亲,齐儿灵巧聪明,这般鲜活的两个人,很快将与邹远道一起,遭万人唾骂,化为一抔黄土。
崔慕礼适时地出声,“表妹想什么?”
“没。”谢渺敛眸,平静如常,“我累了,想府休息。”
崔慕礼看出她的异样,却未追根究底。
她既然知晓邹远道是红河谷灾银案的罪魁祸首,便能猜到案水落石出后,邹夫人与齐儿定无法躲过牵连。
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她是闺少女,向来心善,此番与他们偶然碰面,难免会感到无所适从。
过了会,又听谢渺问:“表哥,你说眼睛看到的东西,便一定都是真的吗?”
崔慕礼道:“不尽然。”
他办过许多案子,善人非善,恶人非恶,有时候,真并不能完全公诸于世。它们黑暗慢慢朽败,随着死亡而被永久埋葬。
贪嗔痴恨爱恶欲,到最后,不过是虚妄一场。
谢渺心重重地了府,板凳还没坐热,又被嫣紫请到谢氏屋里。
谢氏大腹便便,要靠榻上才舒服些,“来了?”
谢渺坐到榻边的椅子上,“嗯,弟弟今日可有顽皮?”
谢氏牵着她的手放到腹,眼里俱是笑意,“你正巧赶上了。”
掌心下,丝滑的绸缎被拱得微微凸起,一条小生命无声地宣告蓬勃活力。
谢渺又惊又喜,“弟弟真有劲。”
谢氏的脸略显丰腴,少了往日的精明,添了几分慈爱,埋怨道:“日日踢,踢得我肚皮都快破了。”
谢渺忙捂住她的嘴,“姑母多大的人了,还口无遮拦,快呸呸呸!”
谢氏哭笑不得地照做,从一旁的迎枕下取出红『色』请柬,“你打开看看。”
谢渺接过,笑意渐散,“定远侯夫人邀我后日游湖?”
谢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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