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生生吓跑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惑然。
……他们从不知老友还有这等嗜好。
将一切看入眼中的徐行之偷着乐,把刚才从桌上顺来的一颗黄杏凑到唇边,刚想咬上一口,就被眼疾手快的周北南一把夺去。
他自袖里取出两个洗净了的水亮透红的蜜桃,砸进徐行之怀里:“看见没有,这才是人吃的。”
徐行之打量着桃子,稍稍歪头:“这是奉化桃?”
周北南表情一变:“……闭嘴。”
“奉化最产蜜桃,可奉化距此百里,周胖子你刚才跑了……”
周北南忍无可忍地抄起一只桃子堵住了他的嘴,终于得了个耳根清净。
但他的目光忍不住溜向窗外,惦念着那颗微微炸毛的圆脑袋,想,傻子,让你当我近侍都不要,不识抬举。
不过亏得陆御九相助,徐行之的寒伤迅速好了起来。岳无尘每日早晚都会来探视他,亦为他体内寒毒的锐减而欣喜不已,叮嘱关切,状如慈父,看得其他三门首徒眼热不已。
三门日常事务不少,三人想多淹留些时日,也只能想想作罢。待周北南也离开后,岳无尘足足在徐行之殿中坐了一整日。
徐行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玩笑道:“师父,您若有事就去忙吧。现在我又没法陪您喝酒。”
“我找行之又不只是为了喝酒。”清静君持一书卷,懒靠在躺椅上,随便一个静止的姿势便是风仪万千,“几日来你这里都热闹得很,我怕人尽去了,行之会寂寞。”
徐行之心中生暖,笑道:“师父可真好。”
岳无尘转向他,温言细语的:“说话费神,多睡一会儿罢。”
徐行之当真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不多时便浅眠了过去。
岳无尘远远望着床上安睡着的徐行之,只愿时光停留,他的徒儿能永远这般满足快活,再无任何忧愁。
而在此时,九枝灯伫于殿外,仰头望日。
这几日来,三门首徒亲自侍于徐行之身侧,当然没有他进去探望的资格,他只在殿外打转,偶尔能听到师兄两三句笑语自墙内传来,便觉心中踏实。
从刚才起,殿内的说笑声停了,九枝灯猜想师兄是歇下了,转身欲走之时,突然听得背后传来一声沙哑轻笑。
九枝灯蓦然回头,瞧见那个黑色的抱臂而立的影子,才收了戒心,俯身下拜:“二师兄。”
“在这儿听了几个时辰,好听吗?”
九枝灯面色微变。
卅罗熬过该死的变音期后,养就了一把魅惑人心的哑嗓,三分邪意两分挑逗,九枝灯不大喜欢这样不正经的声音,但此人既有师兄之尊,他理当拜服,因此他没有说话,只低头站着。
卅罗往前走出两步,颇想抽自己这个小侄子的脑袋。
这些年来,他已确证此子是天生反骨,当正道小修士当得乐此不疲,他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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