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随意地倚着靠背,背脊却卓立挺拔,整个人仪态极绅士儒雅,身上的气质却令人有分裂感。
明明看起来斯文雅贵,气场却令人觉得危险。
“您、您怎么亲自来了?”她小声嗫喏一句。
他一直没有回应,直到迈巴赫驶出一段距离,施婳才发现他另一侧戴着蓝牙耳机,看起来像是在开会。
她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叨扰。
车子行驶了十五分钟左右,他才结束例会,随手摘掉耳机,侧目睨她一眼:“饿了没?”
施婳愣了下,连忙摇摇头:“还好,不饿的。”
她顿了顿,有些赧然:“我是不是……打扰您工作了?我以为您只是派人接我,没想到您……”
施婳很怕给他添麻烦,本能地想要道歉。
可或许是着急了的缘故,肚子不知怎么咕噜叫了一声。迈巴赫商务车的密闭性很好,车厢内静谧无比。
以至于这咕噜声甚是突兀。
施婳瞬间无所适从,手都不知道往哪搁了,瓷白的耳垂悄悄爬上红晕。
静了几秒,只听男人似笑非笑:“不饿?”
末了,没等她接话,他慢条斯理地说:“先带你吃饭。”
车子很快开到城西某间米其林餐厅。
施婳理解的吃饭就是寻常吃顿晚餐。
进了餐厅,贺砚庭随口吩咐她:“一会儿进去,你只管吃就好。”
施婳不明所以,在侍应生带领下踏入包厢后,她才登时怔在原地。
只见雪白圆桌主位上坐着一位面善富态的老太太,戴着翡翠耳环和项链,笑眯眯的像弥勒佛,正开怀地同桌上坐满一圈的年轻貌美女子们攀谈着。
施婳一眼就认出了主位的老太太,下意识唤了一声:“澜姨?”
那澜姨见到她,俨然也愣了一下,旋即眉开眼笑,起身往门口迎接,嘴里说着:“怎么婳丫头也来了?阿砚,你怎么没提?”
贺砚庭从容落座,嗓音淡淡:“小朋友饿了,顺路带她吃饭。”
老太太云里雾里的表情,施婳余光瞥见圆桌上坐满的莺莺燕燕们也纷纷朝她投来好奇又探究的目光。
贺砚庭这话莫名暧昧,她连忙正色解释:“澜姨,我刚好约九叔谈公事,到了饭点,他说带我吃饭,没想到这么多人……今晚是您设宴?”
贺家这样的大家族,有很多旧俗。
譬如许多少爷小姐打一生下来,就是有乳母的。
乳母多半都是早年就在贺家伺候的,为人老实,对主家忠心不二。
澜姨就是贺砚庭的乳母,施婳刚来京北时就见过她。
贺砚庭曾在老宅生活过一段时日,那时就是澜姨照顾他饮食起居。施婳自那时就发现,贺砚庭同贺家的长辈都不亲近,唯独对澜姨特别些,想来是有深厚的哺育之情在里头。
毕竟听说他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又是那样的人。
怕是也只有澜姨疼过他了。
大约是施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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