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完全没入。
他听见对方清朗温润的嗓音响起,却完全不敢细细去分辨对方到底说了什么,只装作没听见一般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周遭空气又静谧下来,像是结了冰,冷得他甚至感觉自己听见了血液在缓缓冻结的声音。
他只觉眼前视野模糊一片,看不清任何的视物,耳朵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像是个又聋又瞎的残废,只想将自己藏起来再埋入地底,谁也找不到他。
沈墨气恼地取走了自己的信物。
却见对面盘膝坐着的少年身躯在轻轻颤抖,眼角的泪珠顺着面部线条淌到了下巴尖上,一颗一颗地砸落了下来,浇灭他满心的怒火。
他顿时觉得无奈极了,垂眼看了看手里的珠子,往里头注了一点神力进去又给人放到了掌心里。
“我没有……”
他想说自己没有生气,但实际上真的生气了,于是说到一半便顿住。
他张了张口,最后轻叹一声,“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
白像是害怕对方反悔又将信物收回,在对方将那颗玻璃珠子放回掌心时立时收拢了五指,连同对方的手指都一并拢在了手心里。
他感觉到对方约莫是想抽回手去,忍不住微微加重了些力道,但下一瞬便松开了对方,只将玻璃珠子拿了回去。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些,柔软的淡金色短发垂落下来,以沈墨的角度甚至能看见他白皙的后颈。
沈墨耐心地等着他说话,然而半晌过去对方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他忍不住又轻叹一声,只当少年处于叛逆期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底,也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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