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两百五十章 建奴是攻不下锦州的_我来自大明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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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搓着手,弱弱地表达出这样一个意愿时,无论重真宗羲还是大乐三桂,都会吹胡子瞪眼地加以反对,就好像他们才是大将军似的。

  战争,无疑是最快激发人类潜能的惨痛经历。

  连续八日的勠力攻城,令原始的女真族群,将对于这个世间的原始认知发挥到了极致,偶然还有所创新。

  勇猛也被尽数激发,可就是撼动不了面前那座比宁远还要小上几分的城池。

  对于个人而言,向死,或许便能死得极为悲壮。

  向生,也极有可能会苟活得极为愉快。

  然而,对于身陷战争旋涡的一支军队乃至一个族群而言,向生者往往会灭亡得更快更惨,唯独向死者,才有可能经受住千锤百炼的战火锻打,浴火重生。

  无论是后金军还是关宁军,对于这点无疑都有着极为深刻的认知。

  因此,所有人都想尽一切办法地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所有人都在临死之前咆哮着想拉一个垫背的。

  当战火激烈燃烧至白热化的时候,所有人都杀红了眼,许多危急的时刻,哪怕是关宁军中再训练有素的理智者,都会丧心病狂。

  所有人看到最亲爱的人战死,都会悲吼着发起最为无畏的攻击,然后因为少了对自身的保护,被一支箭矢洞穿,或者被一蓬铁砂弹轰成千疮百孔。

  所有人都拼尽了全力,但是,战争却依然无可不免地陷入了胶着状态,谁都无法在短时期内奈何对方。

  锦州,依然屹立在那里,承载着敌我双方的悲痛与欢喜。

  然而守城的关宁军,无论是从天时地利人和的任何一个角度而言,都较城外泥泞中的后金军更胜一筹。

  于是,战争战略胜利的天平,便仍然无可避免地在黄台吉的倾力挽回之下,向着关宁军倾斜。

  与清闲的祖大寿相比,黄台吉则恰恰截然相反,处境尴尬,心情焦灼,连续八日的滂沱大雨非但无法将之浇灭,反而更像浇在烈火之上的滚烫热油。

  白日倾力攻城,夜宿泥泞营寨,久攻锦州不下。

  裹挟而来的汉家农奴军已死伤近半,披甲奴大量身死,八旗旗兵折损甚巨,莽古泰的两蓝旗损伤最是惨重,已濒临必须修整的危机。

  八日苦战,也有大量的锦州守军被击杀,城墙也被损毁了好几处,可所有勇猛的八旗士卒,都没有从中感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骄傲,唯有满腔的憋屈。

  当军中腹诽遍地,不满言论逐渐升腾而起的时候,女真人从来都无需鼓舞的士气,终于无可避免地开始低落起来。

  有那么几次,愤怒的额真咆哮着抽打着麾下的旗兵要他冲上去,可那些直面锦州城头黝黑炮口的猛士,却宁可被主子用鞭子抽进泥水里,也不肯发起冲锋。

  军心开始动摇了,无论是心腹文臣范文程还是心腹皇族阿济格,都对此表达出了深深的担忧。

  可黄台吉非但怡然不惧,反而使得心中那个偏激的念头,疯狂地滋长起来。

  ——抽军,直扑宁远!

  一定要直扑宁远!

  只要攻下那座由袁崇焕亲自守卫的城池,那么山海关外的一切大明城寨堡垒,便将瞬间不攻自破,被切断了入关退路的锦州,更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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