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你想怎么惩罚她？”
宋清晓一愣，抬头，看见白夜琛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香槟，深邃的眸底透出一丝危险神色。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就被一阵剧烈的瓷器碎裂声惊动。
“对不起女士，我马上给您清洗衣服！”
一位小服务生手里拿着托盘，瑟瑟发抖地站在卢语嫣跟前，地上是一片狼藉，全都是泼洒的汤汁，而卢语嫣身上那件巴黎时装周夏季新款连衣裙也被粘稠的红色辣汤毁得面目全非。
她看着身上的衣服，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想也没想，便是忽然拿起桌上的汤勺，手臂一扬，狠狠地拍向那小服务生的脸上。
这比直接扇耳光还要狠，小服务生只觉得眼睛一花，脸上火辣辣的闷疼，口腔里尝到了血腥气息，她一啐，吐出一颗槽牙，小脸顿时吓得惨白。
“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衣服有多贵？我就算打掉你所有牙齿，你也赔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以为一句不是故意就能解决问题？”卢语嫣不依不饶，冷笑道，“除非，你给我下跪磕三个响头。”
那个小服务生吓得一愣，眼泪四溢，可她毕竟只是个穷学生，跟这种豪门贵妇没法作对，她咬着唇，慢慢弯曲膝盖，跪倒地上。
这里的动静早就引起宋清晓的注意，她目光扫向那个小服务生，心里咯噔一顿，难怪她说怎么声音如此熟悉！
“陆绵？！怎么会是你？！”
宋清晓连忙走过去，将陆绵一把从地上拉起来，眼神犀利地瞪向卢语嫣，“羞辱人也好歹有个度，卢语嫣，你妈没教过你什么是教养吗？”
“清晓……语嫣也只是在气头上。”一旁的沈君瑜不希望两个女人在公共场合下打起来，毕竟都是孕妇，一激动，对产妇孩子都不好。
宋清晓没有搭理沈君瑜，小心翼翼地捧着陆绵微肿的小脸，她记得陆绵曾经说过，她家境不好，靠自己努力才考上大学，所以在学校里一直小心翼翼地做人处事。
如今出来打工，怕也是出于生计所迫。
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宋清晓忍不住红了鼻子，“陆绵，我们走。”
卢语嫣哪里肯就此罢休？
她一把扯住陆绵的衣领，冷笑一声，“去叫你们老板出来，我就不信，像你这样的员工，餐厅还会留你继续待下去！”
卢语嫣的张扬跋扈引得周围一阵唏嘘。
“这女人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可她身上那条毁了的裙子真的很贵，我上次看了时装秀，价值可是7位数呢！”
“但也没必要跟一个兼职生怄气吧，要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补救。”
卢语嫣冷笑，她其实原本也是只想出个气就算了的，可谁叫这个小服务生和宋清晓是朋友呢？
既然是那个贱人的朋友，她当然要好生照顾着！
“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卢语嫣扬起脖子，一脸盛气凌人。
宋清晓咬唇，死死地瞪着卢语嫣，“你的衣服，我来赔，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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